河流无声,皓月涤沙。秋风吹散了河畔打斗的痕迹,水波淹没了水面挣扎的气息,咽息河,月夜之下,静谧的有些寒冷。
河心深处,河床之上,此刻应该静静躺着两名年轻人的尸体,水泡了那么长时间,模样想必也应该浮肿的无法辨认了!
是主角,总得有些特权,别问特权从哪里来,哼哼,我是作者,就是我给的,不服不行!
透过清澈的河水,慢慢向下寻找,水愈深,而光线欲暗,至深之处,杂乱的河床朦胧可辨……
细细看来,不,那不是一片河床,斑驳的朱漆,鎏金的飞檐,精雕紧闭的窗扉和那微微翘起的船头,努力向我们证实着,这不是河床,分明是一条古船!
也许咽息河的传说是真的!
这条古船外形古朴,装饰却甚是奢华,船底鲸皮蒙裹,通体刷涂防蚀朱漆,艄角之处金石银铃点缀,窗扉棂檐之下刺绣锦缎披挂,如此巨大的船身半掩在河床之上,咂眼一看,如若是一座华丽的水底宫殿!
虽在水底之中千年,却若刚刚搁浅在沙滩之上,不知缘何而来的巨大空腔,就是一颗巨大的气泡,包裹着整个沉船,空腔之外,月光游鱼清晰可见,空腔之内,干燥如若河畔,朱漆不腐,披挂不潮,三三两两之处,竟杂生着几片别有生机的绿茵。
船的甲板四周,木刻人形大小的兵卒林立着,这些兵卒全部身披金甲,腰束麻结,头系白绫,持戈立戟,威风凛凛,月夜朦胧,悄无声息,时隐时现,整个古船乃至整个神秘气泡中的一切,都透漏着阴森的诡秘!
钟思齐和柳歆斜趴在古船一侧,昏迷着。松软的河床愣是被二人生生砸出了两个人体模型,还好河床松软,若是砸在石块或古船甲板上,结果定是必死无疑!
柳散毕竟才服过白无常的回灵丹,身体经络通遂,虽受重伤,但苏醒的时间比钟思齐自然快些。
柳歆试着缓缓活动了一下腿脚关节,周身除了痛倒也没什么感觉,有道是皮肉之痛痛一时,筋骨之痛痛一世。只要不伤筋骨,一般没什么大碍。
柳歆缓缓坐起身来,拍了拍发髻上的沙尘,直觉头昏脑涨的厉害,眼前也是朦胧一片“这是……什么地方?钟思齐呢?……”
柳歆连忙伸手向四周摩挲着,“剑!我的剑!”柳歆一把抓起,那熟悉的感觉如同一股暖流,立刻融化了自己的恐惧,只是自己的风剑一直“嗡嗡”铮鸣着,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危险,亦是感应到了谁的召唤。
柳歆也管不了那么多,“钟思齐!”柳歆焦急的向后摸索着,突然,指尖一阵粘黏。
“血!”柳歆顺着血迹连忙向后摸索,不出三尺,挨着古船船底,终于摸到了钟思齐的胳膊。惊喜之余,柳歆连忙从怀中掏出火折子,萤萤豆光映在钟思齐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