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有座大靠山,稳固着呢。
见八爷不准备停手,厉显眉心微蹙,语气颓然骤降:“八爷,刘春几个跟您也多年了,事情真暴露了,您不死,但保不齐也要脱层皮。”
八爷收了笑,听他说。
厉显看向八爷,面色平静,却让人不敢小觑:“八爷您不怕条子,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留着手下几条人命,日后赚的难不成还会少?”
八爷眯了眯眼。
这厉显真是不一样了。
从前觉得他是只不怕死的狼崽子,今日就是那不动声色就能制人的野狼。
八爷语气淡淡:“厉显啊,我虽带你上道,但你着实了不起啊,那外港的倒爷指名道姓要跟你厉小爷做,只怕日后连我这八爷都认不得了。”
他的语气带着深深的试探和警告,厉显却连动都没动:“八爷,你听了我的,我厉显全放手给您,再不碰此物。”
这话倒是让八爷坐直了身子,他微胖的脸耸拉着,双目似是探究似是不信:“你在跟我说笑?”
这等大富贵,厉显有这个能耐洗得了手?
厉显眉宇压着浓雾,叫人看不清,声音冷淡:“八爷,你晓得我从不说笑。”
...
出门时天色尚佳,这会不知怎么就淅淅沥沥下起了雨,絮絮而落的小雨线将地面打出了斑驳的痕迹。
供销社有卖伞,一把八毛钱,但要雨伞票,因此借故来看伞的人多,真正买的却没几个,倒是买些酱油盐的不少。
因着下雨,供销社的人比方才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