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一夜,早晨才堪堪退了一些,许言声音沙哑,脸上一片病色,问进来送药的罗晨:“糯糯呢?”
罗晨端着药在床边坐下,神色有些不自然,说:“厉显同志找到了,没什么事。”
那就好,许言松了口气,即刻又睁大眼:“厉…厉显救了她,那她…”
昨夜到现在,糯糯岂不是跟厉显待了一夜?
说起这事,罗晨心下也有些涟漪,那夜大雨下的颇大,许言急心找人,一不小心摔下了高坡,伤了脚。
罗晨将人背下山,许言又发起了高烧,情急之下,罗晨将人带回了段三家,亲手照顾了一夜。
自然,这是不能同外人道的事情。
女子的清白,在这个时代就是性命。
许糯是这样,许言亦是。
他将许言带回段三家后,急匆匆的去了厉显家,原是想死马当活马医,想说问问看,他能不能帮忙上山找找。
当时厉显在削木头,听了许糯在山上时,手里把柄弯刀险些就砸到了自己。
同样是男人,罗晨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情愫。
第二天厉显一大早出现,吓了罗晨一跳,就听他声色冷硬道:“我来拿她的东西。”
段三当时站在门口,脸色说不清的复杂。
许言因为许糯的事愁的眼都红了,罗晨怕她担心,只说:“段三说厉显同志的人品信得过,你别太担心,况且人找回来就是好事。”
许言一想到许糯和厉显过了一夜,名声指不定变成什么样,心下就是一阵的难受:“快把糯糯接回来,趁现在村里人还不知道这事,将她接回来,就说,就说和我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