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渊半合着眸子,竭力平息着自己的怒气,他早该知晓的,事出反常必有妖,苏酒何曾那般乖巧过?
而苏酒此时半坐在床上,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般低着头,又时不时的抬眼觑一下贺渊的面色,见他半响不说话,只好主动伸手去扯他衣袖,“你别生气了。”
贺渊任由她拽着,身形一动不动,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将人捏死了去。
苏酒也没想到不过一天事情就到了如此地步,分明是贺渊先隐瞒自己的身份,就因为他吃白锦元的醋,气生的比她还大!后来也是贺渊先不愿告诉她身份的,就因为她装乖又叫着系统大哥的名字,他就如此生气?
好吧,她这事是做的有些不对,贺渊生气也没什么毛病,可是苏酒也是又气又委屈,一切都怪那个走了个没影的系统大哥!
贺渊本是阴沉着个脸一言不发的,察觉她没了动作,低头一瞧,就见她小脸愤懑又委屈,不由得抿了抿唇,终是主动开口打破了平静:“你方才在嚷什么?”
苏酒抬脸看他,脑袋急速转着,她自是不可能将实情说与贺渊的,只好又将皮球踢给贺渊,“你方才都听到了什么?”
贺渊眼眸一沉,“听到你唤大哥二字。”这本就是个陌生词汇,她唤的声音小,又有些沙哑软糯,因此他便只听到了这二字。
苏酒心里松一口气,这般总好过听到系统二字,但这大哥二字也是不好解释的。苏酒决定迂回作战,于是她气呼呼道:“贺渊,你为何欺瞒我这么久你不是白家公子。”
一提到这事,贺渊脸色便是一沉,苏酒见状不妙,忙道:“算了,我不与你计较就是。”
贺渊却不想又将此事轻易翻过,俯下身子哑声问道:“小酒,你当初为何以为我是白锦元,又为何那般勾搭?”
苏酒叹息,这乃是万错之源,可惜她仍是无法道与贺渊,只得小眼神顾左右而言她着,嘴里含糊着不肯说个明白。
见她如此,贺渊面上的温度一点一点降下去,伸手捏住她小脸,迫她不得不与他对视,“喜欢白锦元?”
苏酒被捏的两颊发痛,伸手握住贺渊的手腕与他抗争,闻言慌忙摇头,含糊着回他,“不,不喜欢,我先前都没见过他。”
苏酒力气虽未完全恢复,此时也比寻常人力气要大些,死死的扼住贺渊手腕,带着些许委屈的哭腔道:“贺渊,你弄疼我了。”
贺渊手腕都被捏的发白,但仍是一脸平静,控制着手上的力道叫苏酒无法闭上嘴,又不至于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