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紧紧抓住贺渊手腕不放,面朝大地呕个不止,只觉五脏六腑都要吐了出来。
待吐了个干净,才抬手拭了拭嘴角,又重新抓回贺渊的手,有气无力的看向贺渊,虚弱道:“公子可否拿些水过来。”
后者面色冰冷,眉头紧皱,盯着苏酒紧抓他的,有些濡湿的双手,同时一股不太美妙的气味传来,更叫他眼里露出杀意来。
苏酒心里一紧,抬手半掩在嘴边,由于刚吐过,眼里的生理性泪水还未退去,就这样盈着眸子,可怜兮兮的看着贺渊,“嘤,酒儿好不舒服。”
贺渊胳膊上的肌肉瞬间绷紧,强忍着将人扔出去的冲动,咬着牙,拎着苏酒的衣领,足下轻点带着人去了附近的一条小溪。
苏酒松了口气,自己也颇为嫌弃方才的恶臭,忙蹲下身子捧着溪水连漱几次口。又清洗了下溅在衣摆上的污物。
这才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
此时全身放松下来,苏酒只觉腿软,抬手捏了捏腿,看向贺渊道:“我的马儿是不是不见了。”
贺渊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经过方才的生死时速,她最先想到的竟是她的马?
果然,苏酒说完停顿了会,眼里的幸灾乐祸几乎要藏不住,面上努力无奈道:“如今就只剩了一匹马,公子..”
她这是要暗示贺渊与她同骑呢,苏酒心里偷笑,觉得男主定是早盼着如此了。
但贺渊只是抬头望了望太阳的方向,从容的坐在一边的石头上,淡声道:“不急。”
苏酒自觉善解人意,并不戳破他煎熬的内心,只低头抿嘴偷笑,复又抬头应了声。
乌烈此时也自行跟了上来,见主人在这坐着,走过来晃荡两下,就找了块地方垂头吃草。
苏酒揉揉肚子,方才将早上吃的东西吐了个空,此时倒是有些子饿了,羡慕的看了看随处都能找着食吃的乌烈,问道:“下一处是什么地?”
贺渊合着眼休息,闻言应道:“玉辽镇,约莫两个时辰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