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煦面色大骇,他立马俯身磕下头,道“祖父,孙儿那日并非存心隐瞒皇上同去狩猎一事,只因当日皇上告知孙儿说是微服出宫,不便让太多人知晓,故而让孙儿不可告知外人。孙儿也未曾想到初一那日,二姑母会让染儿也前去,此事是孙儿之错,孙儿甘愿受罚。”
荣国公冷笑两声,“外人?敢情这荣国公府的人都是外人。”
沐煦慌忙解释道“孙儿并非此意。”
他说的外人,是指去狩猎以外的人。
沐阳看见荣国公已动大怒,道“祖父,此事并非大哥一人之错,孙儿愿与大哥一同受罚。”
今日他也是到了狩猎场,才知晓皇上也在。
荣国公坐回上方的靠椅,急喘了两口气,抚平了气息,道“染儿身后关系到的不仅仅是宁远侯府,也是咱们荣国公府,当年你们大姑母在宫中受害一事,我就在先祖灵前立过誓,绝不让我沐家血脉再进宫受到危害,你们大姑母此生无一血脉,就唯有你们小姑母有染儿一女,宫中那些勾心斗角之事,难道你们忍心让染儿入宫?”
沐煦与沐阳面上满是懊悔之色,同时道“孙儿不愿。”
荣国公欣慰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沐煦,“你自幼入宫与皇上伴读,难道对皇上的心思,当真揣摩不出一二?”
沐煦看向荣国公,神色回忆,许久后才道“孙儿只是没想到,皇上会将心思放到染儿身上。”
荣国公深深叹息,回想起明夫人初一回府那日与他在书房的谈话。
“帝王之心深似海。”
他起身绕过地上的两人往外走,走到房门口时,“自己去领家法,今夜跪去祠堂。”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沐煦因荣国公的话,心间思绪万千。
两人同去管家那里领了二十大板,两人的身子因习武而健壮,况且执杖之人不敢真的下重手,所以二十大板对于他俩来说也不算太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