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卤猪蹄啊,妈妈,你们吃吧,今天我和杜新军在杨老板的沙场干活,都吃了,吃的挺好的。”
“啊,你去那里干活的啊,不行,听说那里很苦的。”小花马上来看弟弟的肩膀,还有背包谷和背挑沙子勒的痕迹。
妈妈也忙凑过来看,母女两个抚摸着少林肩背上的痕迹,都哭起来了。
“不行,弟弟,你不能去了,张老板和王阿姨都答应了,你上大学的钱他们借出来。你这样,姐好心痛啊。”
“妈妈,姐姐,你们不要这样好吗?我想自己开始做事。到了大学我也可以利用空余时间做工,真的,我一点不累。”
“还有,妈,姐,我还要练武,这样才文武双全,做工就相当于我在练体力,我要让你们过好日子,对,还有苦命的爸爸。”
陈少林妈妈看见了儿子坚定地目光,知道无法劝阻,就说:“好,妈同意你去做,但是千万别玩命,儿子,你还小,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办啊。”
“那我也去,那里工资高一些,我和弟弟一起去。”小花接过来说。
“你不去,我做几天就走了,你还是在餐馆吧,都几年了。”陈少林对姐姐说。
“对的,小花,你不去,弟弟走以后,我们还要给弟弟筹学费。”
“那我明天就申请到厨房做厨师,工资可以调到260元一月。”
“也学一门技术,这倒是可以的。”妈妈说。
“哎呀,也不知道你们爸爸在哪里?可以回家了,到哪里去找他呢?”陈少林妈妈起身去热饭菜。
又吃饭后,四处黢黑幽静,只有小溪流叹息的声音。陈少林睡不着,又起床登马步,对着流水抓拳,仿佛要把欢快的流水抓起来揉散揉烂一样。
抓着抓着,他好像觉得自己抓的不是流水,而是大树,而是大石头,而是远处的那座山,甚至是旋转在学校实验室里的地球。
又仿佛是空气,他以马步沉缓的行进到屋外的堤坝上,仿佛空气就是他的仇敌,就是金条钞票,他把它们慢慢的抓在手里,它们很庞大,若即若离,他把它们抓在手里推拉反转,最终把它们都握成了石沙,握成了齑粉洒落在小溪流里流向了远方。与此同时,自己的丹田发热,全身热气升腾,力气暴涨,青筋裸露,他感觉自己像奥特曼一样在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