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
尉迟抬起头看这种百年公馆,承载一姓一族的荣耀,它古朴而辉煌,他亦是如此矜傲:“我要的是得偿所愿,而不是谁的谅解。”
尉母无话可说了,本以为尉父已经够独裁霸道了,没想到一向温润近人的尉迟,一旦下定了决心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了,当年软禁鸢也,他也是这样说一不二,油盐不进。
她终只能说一句:“阿迟,做人不能太一意孤行。”
尉迟没有说话,她叹了口气,也上楼去看阿庭了。
尉迟风衣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他拿出来看了一眼,竟然是鸢也。
他敛了眸,接听了:“还有事?”
鸢也的声音冷寂:“开个条件吧,怎样才肯把阿庭给我?”
她还是打来了电话:“都到这个地步了,实际一点,说点我可以做到的。”
复合,住进尉公馆,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不必再提。
尉迟手腕还有点疼,忽然想起来,当年鸢也也咬过他的手,都说儿子像妈妈,果真如此……他嘴角弯起一个很淡的弧度,不过稍纵即逝。
他在沙发上坐下,声音缓缓:“请辞沅家家主之位,让出四大港口主控权,之后我们再谈。”
兜来转去,还是这个。
重逢以来,他要的就是这两样,前者给兰道让位,后者为他的野心铺路。
鸢也听完就哧笑一下,直接挂了电话。
雪还没有停,鸢也坐在车盖上,她没有离开和尉迟争抢阿庭的那条道路,一直在看那三个打出来的弹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