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却没有动:“小姐回去除了守在病房外还能做什么?”
鸢也回头。
她说:“手术有医生护士负责,术后有专业看护负责,小姐至多就是照顾先生,可也未必有佣人做得好。”
“安娜说这些,不是贬低小姐,只是先生不告诉您手术的时间,就是不想他的事情耽误小姐你的事情,小姐您不要辜负先生的心意才是。”
不想他的事情,耽误她的事情。
鸢也握紧了行李箱拉杆。
她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定定地站着,神色来回变换,那边广播在提醒航班即将起飞,最后脚步一转:“走吧。”
安娜松了口气,马上跟上。
说的对,她现在回去也只能守在他的病床边,其他的都做不了,还不如他去做他的事情,她去做她的事情,做完了,再安安安心守在他身边,陪他康复。
苏黎世直飞伦敦只要两个小时,鸢也没有闲着,打开ipad浏览李希夫人这次在伦敦的行程,寻找碰面机会。
安娜在她旁边的座位,一边道:“李希夫人是老教父的亲妹妹,终身未嫁,也是vlhm的董事之一,身份正统,能力不俗,老教父卧病在床这两年,集团里重大的决策,大多是由她拍案做决定。”
鸢也手肘架在扶手上,撑在下巴:“都说姑嫂关系和婆媳关系一样难搞,原来这个定律在欧洲也说得通。”
她的话听起来像是调侃,语气却没多少玩笑的成分,一边看一边问:“所以她是以沅家人的身份参与夺权?”
安娜颔首:“是的。”
“老教父卧病在床两年都没醒来过?没说过财产怎么分配?”说到这里,鸢也还不知道,“老教父得的是什么病?”
“白血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