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谦是被热醒的,许愿手脚并用缠着他的身体,一种从未感受过的燥热朝他心里烧起,喘息渐粗,想,很想洗个冷水澡。
许愿抱得是真紧,司谦觉得自己被锁住了。
他低头轻唤了许愿几声。
怀里的女生却往里缩了缩。
她估计也热,鬓角都打湿了,还往他身上钻,又念念有词。
司谦贴近。
许愿在讲,“哥哥,能不能别往我耳朵吹气啊,很痒诶。”
他不是孩子,过不了两月他就要踏入高中生活。
什么叫往耳朵里吹起,怎么会说得这么旖旎。
又不甘承认,他是喜悦的。
他看着床上缩成一团的许愿还是狠狠心推了开来,逃也似的钻进了洗手间。
厕所的镜子是全身的那种,他的面红耳赤暴露地一览无遗,司谦觉得从来没有这样丢脸过,浴霸灯将他隐藏着的心意强行剖开。
单手脱了短袖,淋浴头落着冷水,水珠顺着他肌肉的肌理滴上了瓷砖。
许愿早上刷牙时,只觉得整个洗手间都泛着寒气,地面的水渍显眼又清冽。
三亚的清晨不凉,司谦还是打了两个喷嚏。
“你早上洗冷水澡了啊?”她没有起床气,惺忪着搓揉睡眼摸到一杯温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