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平衡自己,试了几次觉得可以了才开始前进。一点点拨开灌木,找到那些铃植,轻轻的照料他们。
完成后,她转头看向夏官,夏官正逗弄着石头边那两条发黑的长叶,她走过去,脚下的铃铛一直响,她蹲下查看,透过小缝看到里面多了几颗小小的珠子,应该是刚才好几次要稳住自己时腿踢到灌木,灌木沾了铃植的籽。
夏官走到她面前,笑着说:“这不就是惊喜嘛。走吧,吃饭去。”
柒年尝试着摇出来,但看到夏官快走远了,也无暇理会,小跑着跟上夏官。
夏官腾空凌行,而她,手脚都被叶子托起,飞过东宫阁楼后的一座山,期间也摔在空中过,但都被那几片叶子灵活变换位置稳住了。
有一次又摔了,刚好视野前方有一只翅膀被折的鸟踉踉跄跄的飞着,风很大,一下就把它打翻,然后又慢慢艰难稳住。
柒年尽力控制身体,平滑向前,直到后背完全垫在那只鸟翼下,可以感觉到它的爪子有好几次停靠在她背后。
柒年想:我不是在帮你,只是我们都在同一片蓝天下飞行,我刚刚好飞在你的下方,仅是擦云而过的缘分罢了。
突然她的身体急速下降,慌得她再次直面死亡,全身使不上劲,回过神来时,她自然没被摔死,一睁眼就是夏官的冷视,他说:“我给你飞行的权力可不是让你偷懒,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夺回和守护自己的命的蝼蚁,没有权力享受。”
柒年刚想反驳,可她看见那只鸟正奋力俯冲下来,当看见她安全时,似乎松了一口气,然后身体飘零坠落,擦过柒年身边时,柒年俯冲下去接住它,它本来便受伤的翅膀已经完全折断,血迹斑斑。
夏官只说了一句“多事”便沿原来的方向前进了。
两人抵达街市,柒年抱着那只独翼鸟紧跟在他身后,夏官在一家普通的小店停下点了小笼包,柒年只敢站在他身后。小笼包的香气诱勾着味蕾,连那只虚弱的独翼鸟也忍不住探出头来望了几眼。
“坐下吃饭。”夏官说。
柒年犹豫着不敢坐下,被夏官一拉就坐在他的对面了。他说:“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喜欢等人。”柒年点了点头,应“是”。
看到独翼鸟眼巴巴看着小笼包,柒年拿了一个放在它嘴边,被它一口咬掉。夏官说:“麻烦就是团线啊,缠绕来缠绕去,谁也不放过谁。”
柒年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夏官笑着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