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锐双指按压了下刘夕默右下腹,问道:“疼吗?”刘夕默停顿了片刻,摇头。文锐一下又把手回弹开,“那现在呢?”文锐一边做着手上的动作,一边观察着刘夕默脸上的表情。
还是摇头,刘夕默嘟囔道:“那里不疼,就肚脐周围痛。”
文锐突然想到什么,在卧室里翻箱倒柜起来,最后在床头柜最下抽屉里找出一听诊器。这是文锐还在实习时候留的,要不是今天刘夕默腹痛,文锐都快忘了家里还有副听诊器。
听诊器一头是特殊材质的金属,贴在皮肤上凉飕飕的,刘夕默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有些紧张。
文锐轻声细语又询问道:“疼痛什么时候开始的?”
刘夕默:“就刚才。”
“入夜后饥饿痛?”
这下刘夕默语塞,好像是吃过饺子后开始痛,万一文锐又问他大晚上爬起来煮饺子干嘛?又该怎么说?晚饭没吃饱加个餐?刘夕默手臂抬起虚掩着双眼,低声道:“我晚上又煮了饺子吃,然后就开始痛。”
文锐颔首,没有在接着问下去,只让刘夕默先别说话他好听诊。胃部疼痛感没有先前剧烈了,可刘夕默还是觉得钝痛,腹部鼓胀像是有什么东西由内往外冲撞。
取下听诊器,文锐面上表情缓和了许多。文锐去到客厅外又拿了药箱回来,还给刘夕默倒了杯水。
“把药吃了。”文锐把刘夕默扶起来,从瓶盖倒到刘夕默手里一大一小白色的药片。
刘夕默低头看着手上药片,迟疑道:“这什么药?”
“吗丁啉和西咪。”文锐说出来刘夕默也听不懂,只含含糊糊点头。两片药一口吞下,刘夕默紧跟又喝了口水。
药物起效还要过段时间,刘夕默胃部还是疼,他窝在床上只能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枕面早被汗水浸湿丝丝凉意。刘夕默半磕着双眸,渐渐感觉到困顿,不知是不是药物起了作用,腹部疼痛似舒缓了。
文锐就待在他身边,哪也没去。那一刻刘夕默忽然觉得有文锐在身边真好,自己不再无助,不再茫然,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心满心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