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扶我,我自己可以。”梁寅之轻轻甩开她的手,固执地说道。
秦梓君心里纳闷,怎么突然又变了,刚才不还挺好的麽,难得的温柔,真是“男人心,海底针”,说变就变。
“好好好,不扶就不扶,你别做那么大的动作啊,再伤到自己就不好了,我是受阿庆所托过来照顾你的,”说完拍拍自己背上背的小包裹,“满满当当的都是药,阿庆准备的,齐全着呢。”
齐全着呢,这是阿庆告诉自己的,外在跌打损伤,内到气虚出血,各种药都给梁寅之备着,难道梁寅之经常会被这么虐待?
秦梓君哑然失声,放下手再也不炫耀自己背着的药品,心情低落到谷底。
虽然小变态长大以后在书里真的很疯批,可是明明是他们那些坏人虐待他在前,哪个正常人能忍受得了这样的虐待。
见秦梓君脸上写满□□裸的同情,梁寅之受不了地说了句:“够了,用不着你同情,更不需要你怜悯,
你只是我的洒扫丫鬟,不配给我送药,更何况你只是一个宠物,这么菜鸡,谁需要你的怜悯和庇护。”
被自己的宠物怜悯和保护也太丢人了,还这么菜,梁寅之抽搐地动动嘴角,挤不出一丝微笑。
“成成,我可不跟你计较,赶紧的咱俩去屋里吧,我快冻死了。”秦梓君耸起肩膀,抱着身前的手使劲上下搓了搓胳膊,“你不冷,可我真的冷。”
“好吧,那走吧。”梁寅之踉踉跄跄地便往祠堂里走,还没有两步,秦梓君的小手就扯上梁寅之的衣袖,紧紧攥住,紧跟着小身板也悄悄咪靠近过来。
梁寅之刚想甩掉她的手,“不是,我冷,”秦梓君哆哆嗦嗦解释道,突然刮来一阵风,秦梓君又跟着抖了抖,“我真的冷,靠近暖和点,我们快走吧梁寅之。”
见她真的冷,抖得像只落汤鸡,梁寅之冷哼一声,任她搀着往前走,秦梓君得意地笑了笑,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昏黄的蜡烛映着梁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关起的房门被风刮得“嘎叽嘎叽”响,秦梓君找来跪垫在地上摆成一张单人床那么大,要梁寅之趴在上面好给他上药。
可是,梁寅之死活都不肯趴在上面,任她涂抹。
秦梓君觉得梁寅之可真矫情,一大点个小屁孩就是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