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鹤看向老太君,面上神色冷淡了几分,“老太君,晚辈今日是诚心上门作客,不想刚好遇到了这件事。
晚辈与花家的确算是外人,但晚辈与笳儿是亲舅甥,她的事便是晚辈的事。
今日纵然老太君觉得晚辈失礼也好,冒昧也罢,晚辈也要得到个答案,敢问老太君,家姐留给笳儿的那些铺子,是否也生了其他变故?”
云子鹤毫不拐弯抹角的直白问话让人避无可避。
这般直言逼问,的确有些失礼,但真正与云子鹤接触过的人都知道,这才是他私底下的本性。
方才那一番笑脸相迎,温言寒暄,不过都是生意场上惯用的应酬手段罢了。
他这人,给人面子的时候可以让人觉得如沐春风,不给人面子的时候,也是半点梯子都不会给人留。
现在,他显然已经不想给谁面子了。
老太君虽然也恼怒兰振坤挪用云氏的嫁妆,但自己恼怒归恼怒,这件事也还是在兰家里面,丢脸没丢出门。
现在,被云子鹤这么一逼问,这件事自然瞒不住,那脸可真是要丢到姥姥家去了。
老太君沉沉地叹了口气,“唉……那些铺子,有大半都已经典卖了出去。”
哪怕之前已经从笳儿的信里知道这件事,此时听来,依旧觉得心中恼怒。
云子鹤面上骤冷,“请问那些卖得的银子呢?”
老太君老脸臊红,兰振坤也面上尴尬。
方才面皮已经被揭过一次,好歹女儿贴心懂事,给他递了台阶下,让他不至于那么丢脸。
现在,面皮又要被揭一次,而且揭的人还是难搞的小舅子,他会给自己递台阶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