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从南风馆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张岐鸣拉着淮奚的手依依不舍地道别。
“奚儿等我,明日我去周家庄查帐,后天便回,到时候,我再来看奚儿。”张岐鸣满眼温柔,忍不住往那小倌儿白嫩的腮边狠狠呷了一口。
“到时候再跟我的奚儿大战三百回合……”张岐鸣趴在淮奚的耳边与他说荤笑话,臊得那小倌连脖子都通红了起来,扭过身去不理他。
见小倌儿害臊,张岐鸣乐得合不拢嘴,最后一次与淮奚温存了一下,张岐鸣推开南风馆的大门,大踏步地走了出来,一路往城西走去——
今晚张岐鸣要回位于城西的老宅过一夜,明天一早,出发去张家另一处庄子:周家庄,这是父亲张尧的产业,含几百亩水田,和千亩山地,眼看年底了,庄子一年的收益,张岐鸣必须要去查实。
刚穿过一座桥,来到一处幽僻的小巷口,张岐鸣放缓了脚步,停了下来——
前方不远处的小巷子里站着十几二十名彪形大汉,每人手里拿根棍子,不说话也不走,只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心说大事不好,张岐鸣转身就往来路跑。
可是不等张岐鸣跑几步,那一队大汉便已经扑了上来。
一通移山倒海、天崩地裂后,大汉们停止了拳打脚踢,其中一名大汉揪住张岐鸣的头发问他是否还记得昨晚被你赶走的王员外?
满脸是血的张岐鸣奋力开动早已混沌的大脑,终于想起昨晚自己在与淮奚温存的时候,似乎是来了一个人要见淮奚,被自己给赶了出去。那个人或许就是姓王的,应该就是大汉口里说的这个王员外了吧?
于是张岐鸣扯动被鼻血糊满的嘴角,好不容易挤出来两个字:“记得……”
见张岐鸣如此上道,大汉点点头:“记住了,淮奚是王员外的人。”
张岐鸣听见了,吐着血泡说:“记住了。”
大汉满意地离开了,他们把重伤的张岐鸣丢在巷子里,一群人拎着棍棒扬长而去。
张岐鸣趴在巷子里躺了好久,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张岐鸣扶着墙壁往巷子外走,走出巷子才发现天已经黑了。看来这帮歹人打了挺久,从下午一直打到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