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正清走了,重绵回头扯了下容吟的衣角:“蛇焱蛊是什么……”
话说到一半,剩下几个词几乎是从嘴里缓慢溢出,声音变得像蜜一样甜。
她止住话,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了滚烫的热锅里,又热又躁。
有一道视线穿过昏黄的光线,落在她的脸上。
容吟在看她。
她知道,该表现得正常点。
可是红霞般的色彩不由自主,自两颊蔓延到了耳廓。她摸了摸脸,热烫如火,都能煎鸡蛋了。
重绵不敢抬头。
他的衣袍仍旧披在她身上,也跟着染上不正常的温度,药香与热度交织在一起,她的额上渗出晶莹汗水,一路淌落至圆鼓鼓的脸颊,最后滴落到他洁白的衣袍上。
晕染开的水色,是她难以抑制的渴望。
理智与蛊毒争相搏斗,重绵脑子出现两个小人,一个说扑上去摁倒他,一个说救命,不希望在他眼里,关于她的印象变差。
她忍啊忍,用尽了洪荒之力。
空气中属于他淡淡的药香味,此刻偏偏发酵得更厉害,她的眼神逐渐迷乱,理智小人落了下风。
容吟偏偏在这时说话:“姑娘,你还好吗?”
简单的一句话,此刻在她看来,如同引诱人。
坚持良久的自制力左右摇摆某个临界点,等他的话一出,不到一分钟,彻底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