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前日徐妈妈以出门看病为幌子,四进四出钱庄,兑取了二百两银子,头上的伤也是坐的马车子受惊,徐妈妈顾着怀里的银子,才撞伤了头……”
燕筱愕然,站起身朝窗外看,雪后初晴,院子里莹莹的白雪似融不融,房檐下冰柱上缓缓滴答下水滴,透着阳光折出七彩光。
燕筱有上帝视角,银锭的事儿追到徐妈妈这里,侯府里最可能被牵扯到的除周姨娘再没别人了。
她真够狠的心。燕筱唇角爬上一抹讥讽的笑。
从不以最大恶意去揣测别人,这世上却总有人为着自己的利益,试图置人于死地。
“小姐,你的手,扎破了……”梨白心疼的接过燕筱手里绷子和针线,白色绢布上染了两滴血红,燕筱却浑然不知。
“走,去看看!”
燕筱携着梨白跑到正厅时,人已经带走了,围聚的下人们也被驱散。
周姨娘跪在门外雪地里,金钗凌乱。
燕筱停下脚步。
“老爷,妾身真的不知道徐妈妈她为何偷了妾身的银票……那是我攒着打算留给二小姐压箱底做陪嫁的!我这个姨娘无什本事,不能替她受苦,银钱上多少够的也是要弥补的。”
“她一个孤婆子要钱何用?兑的钱又藏在何处?她是你带来的人,你现在却说她盗了你的银票,这里面有什么蹊跷,今日不说清楚就不要起身。”侯爷气恼之极,左右不过二百两,闹到官府很快良京城就传个遍,侯府岂不是大丢面子,真是气煞了。
侯夫人在一旁安抚劝慰夫君,直言说下人手脚不干净是不分亲近远疏的。
很快外面又报来消息,洵王请侯爷叙事,并且叮嘱请侯爷带上府上姓周的姨娘。
原本还跪着的周姨娘即刻瘫倒在雪地里。
侯夫人心里有鬼,人也哆嗦起来。给侯爷换官服,本来熟练到闭眼都不出错,今日却频繁出错,扣子系不上,腰带勒紧了,整个下来手抖的按都按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