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筱瞟一眼窗外，这茶楼位置极好，右边斜手处正对着摘星楼正门楼，一群衣着光鲜，花团锦簇的妙美女子执着团扇，搔首弄姿，招蜂引蝶。
茶楼整个二楼都是空的，屏风隔出的空间好几处，临窗的位置很多，季萧选的位置恰恰斜对着摘星楼。
他推敞了窗子，对面楼上往这边瞧，虽不甚清楚，却也看个大略。
季萧垂下头，略有歉意，低声道：“夫人过虑了，卑职并未对王爷传递任何消息。”
拖延时间若不是为了陆玚，那他又是为何？
腰牌在手的燕筱可以直接走人，但她心里有一点踌躇，到底不想给这个萍水相逢的小将军惹麻烦。
不到一盏茶功夫，季萧的下属送来两个鼓囊囊的包袱。
“这里有男装和干粮及一些银钱，夫人若不嫌弃取用便是。”季萧欲言又止。
“小将军有话但说无妨。”燕筱看着桌子上的包袱，心情复杂。
“我与雅清是幼年玩伴，少年时又拜读于同一夫子门下，只后来我习武他习文……”
“小将军……此话不妥，燕筱现在的身份，青梅竹马什么都是前尘往事，小将军谨言。”
燕筱讶然，一直觉得季萧对她有些不同寻常，如今看却是与穆安有关，燕月和季湘相熟，兄长与穆安同窗，怕是少年时与季萧也该相识才对。
只怪燕筱是穿来的，细节上有大片缺失，幸运的是没等她露马脚，便抬进王府，蒙混过去。
季萧缓缓道：“季萧自知言辞放肆，但……雅清他顽疾入骨……”
他摇头叹气，原本萦绕在身上的那种风流不羁，似轻言被风吹散一般，整个人看着十分消沉哀伤。
顽疾入骨？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