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总是心比天高,觉得依靠自己可平一切苦。
出于某种莫名其妙的高姿态自尊心,禅院直哉没有揭穿眼前的荒诞现实。
他没有直接向慈爱的魔女否认自己的身份,而被称呼为‘疯女人’的孩子,只是笑着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要叫‘姐姐’――听话啦!”
对此,禅院直哉报以嗤笑。
既然被杀死一次也能原谅……出于这种被困住的恶劣和对女性一直以来的低视,禅院直哉很轻蔑的在姐姐面前说出自己的那套论调。
“女人生来低于男性,但我给你走在我身后位置的资格。”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目光,“感到荣幸吧。”
――于是。
从不发怒,只是充满爱意笑着的人,第一次生气了。
“不可以!不可以说这样的话!”那孩子的眼瞳,因愤怒而明现出更清澄的色调,“不论是男性,女性……我们大家都是一样的。”
同样的,很辛苦又很努力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没有谁比谁低劣的道理。”
“你不能够因为生活在一个天生排斥打压女性的环境中,又高高在上的说让她们感到‘荣幸’,那叫共犯,是同流合污。”
那孩子像是突然觉醒了什么了不得的属性,再也不是只会微笑的木偶,咄咄逼人:“如果那时候我不去救你,你是不是就要死了呢?男孩子不也一样会死掉?”
生死之前,是万物平等。
但凡活着的,总要平等的回归‘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