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此刻有人问她该如何面对现在的祝政,她一定说——
【我永远热爱赵四先生。】
我爱高高悬挂的明月,却永远不会仰头摘月。
凌晨两点,关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挣扎几分钟,关洁认命起身,打开灯,掀被下床,一把拉开椅子坐在书桌前,随后弯腰拿过右上角搁置的吉他抱在怀里胡乱弹了几下。
几个不成调的音符弹完,关洁又捞过手机,打开抖音,调整好镜头角度,准备直播。
坐了一阵儿,关洁打开直播,刚开始直播间寥寥几个人,有好几个进来转了一圈便退出去了。
估摸着是不小心点错了。
关洁也不在意,自顾自抱着吉他,翻出曲谱开始弹唱。
如果说祝政是她人生中为数不多的一抹亮色,那么音乐一定是她唯一的救赎。
她这潦草、贫瘠的一生里,除了音乐,一无所有。
弹着弹着,关洁想起了她跟祝政从前在DEMON酒吧疯玩的日子。
那时候的她正是叛逆期,抽烟、喝酒、打牌、纹身,每天跟祝政天天厮混,能做的坏事几乎都做了。
以至于后来祝政坐牢,关洁还在后悔、自问,是不是他们玩的太过分,连老天都看不过去,所以才想要惩罚惩罚他们?
思绪乱如麻,关洁强行忍下一切,将注意力全部放在手机屏幕上。
屏幕里,几个为数不多的粉丝在朝关洁毫不吝啬地吹着彩虹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