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山梧真想骂娘,自己非要凑上去硬挨一刀,疼死活该,但话到嘴边,他又不由自主地换成了关切的语句:“疼你还不按时吃饭,想伤上加伤吗?”
“担心你。”江寰说,“你一直不出门。”
“我在房间里睡觉有什么可担心的。”沈山梧走到江寰身边,又小心地把他扶回原位,“你别动了,我去食堂打好饭菜拿过来,你就坐在办公室里吃吧。”
江寰反握住沈山梧托在他胳膊上的手,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指尖,“好,你也过来和我一起吃。”
“我不饿,我看着你吃就行。”
“也好。”
得到肯定答复之后,沈山梧就准备去食堂打饭,但一转身却看到陆敬之以一种微妙表情站在门外,欲言又止,江寰似乎也刚刚注意到他,问:“有什么事吗?”
“……江寰,要不再找医生来给你看看?”陆敬之担忧道:“是不是早上没看仔细,还是不小心伤到重要器官了?”
江寰摇摇头,“不用了,没事。”
“你这不都疼了一下午吗!”陆敬之急道,连江寰都忍不住呼疼,那肯定是十分严重的伤情。
“……”江寰不愧为一队之长,面对如此尴尬的情形仍旧能岿然不动,只面无表情地说:“不疼。”
陆敬之:“……”
怎么回事?一会疼一会不疼的,队长你很不对劲。
老夫人送来的慰问品最终被龚薇强行堆在了队长办公室门前,包裹里全都是令人眼热的食物、药品以及衣服等生活用品,姚无阙每次经过都能馋得口水直流,但又没那个胆子去碰,只能远远地望梅止渴,跟条贪食的大型金毛一样。
办公室内,沈山梧搬了个小椅子坐在江寰对面,双腿一叠双手一揣,猫一般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新变异者的名字是陶羿,是陶晗的亲侄子,陶晗就是我的班主任,那个长相很儒雅斯文的男教师。”
江寰的吃相向来十分矜贵优雅,他将口中的脆笋全部吞下之后,才缓缓地问道:“告诉我这些没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