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度没想到尤迢迢在那种紧急的情况下居然还能看见水下的状况,尽管她只是看见了个扁扁的黑影,但也着实吓了他一跳。
贺度只有在水下才能变回原型,而变回原型的他游得会更快。
当时他着急救尤迢迢,就借着夜色,在水下化成了河蚌,到目前为止,他从没有在任何人面前露出过他的真实模样,除了那个女人。
现在尤迢迢这么问,他当然不会承认。
“你眼花了,我没看见什么黑影。”贺度面不改色地说。
“是吗,我看错了啊?”其实尤迢迢也不确定,毕竟当时的情况一团乱。
贺度:“你看见的可能只是一团水草。”
“也许吧。”她闭上眼睛,高烧消耗了她的精力,没力气再说话了。
贺度搂着尤迢迢的手一紧,加快了速度。他给同在这家酒店的副导演打了个电话,副导演马上调了一辆车,送他们赶往医院。
车子很快到了医院,经过一番诊治后,尤迢迢打着点滴,沉沉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过来时,天已经亮了。
阳光透过窗帘洒进了房间,她望着雪白的天花板,眼神里透着茫然。
她这是在哪儿?
太阳穴有点钝痛,她按了按,眼珠一转,才发现床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白衬衫,双手抱胸,头微微低垂着,高挺的鼻梁,流畅的下颚线,平时凌厉无比的五官此刻变得柔和起来。
尤迢迢还是第一次看见睡着了的贺度,比起平时的他来说,安静的样子别有一种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