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艺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他本想着,刚才袁梦说出了那样的狠话,如此绝情,断绝了十几年的友情,此时肯定很不好受。
还在心里盘算,该怎么不动声色的巧妙安慰一下呢。
可到了大门外,便看到正在伸懒腰,而且一身轻松的袁梦。
就像自己初见时的那个她,活泼,开朗,阳光且有种草莓冰激凌般的清甜。
这与他的预期刚好相反,反倒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你……没事了?”
“恩?你觉得我会有事吗?”袁梦笑着反问道。
“黄山毕竟是你那么多年的朋友。”刘艺在袁梦面前可以直言不讳,因为对方就是个直肠子,真性情。
“正因为是多年的朋友,所以我才感到轻松。”
“这么些年来,我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就是个老妈子,天天还得照顾他。”
“现在反倒有种孩子去外地上大学,自己能焕发第二春的感觉啊!”
刘艺擅长提取和精炼对方的语言。
他只听到了发春这两个字。
“你在偷笑什么!”袁梦斜眼看向他。
“没什么,只是为你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