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里正也说道“侯爷,那户人家叫谭海,平日里游手好闲,父母都去了。前年的时候还跟隔壁韩家划土地,想要占了县主的地,要不是太皇太后老人家公道,县主还不知怎么被韩家欺负呢!哎,老国公和老夫人对咱们这么好,他还这么对老国公唯一的外孙女,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金乡侯不想听谭里正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直接问道“那个谭海现在在哪?”
“那谭海被老朽送了官,官府打了他二十杖,他也没回来,在京城里混着呢!”谭里正边想边说,“今年不知怎的又回来了,整日也不干活,有一顿没一顿的在别人家里打秋风。谁知,前几天,突然有钱了,整天好酒好菜的。我还说呢‘大海啊,你这有点钱不能这么造啊!留点钱娶媳妇,再求求县主佃你点地,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吧!’
”大海不听劝啊,说他有的是钱,没钱了还有人给他送钱,还说过些日子县主就倒霉了。这不是畜生吗?我也就不理他了,如今外面兵荒马乱,家家户户都把粮食看得比命还重,我想着大海买不到酒肉就消停了。
“谁知,昨天晚上的时候,有一堆人到大海家,我去叫门,大海说是他娘那边的亲戚。大海他舅舅在京城,这些天,不少京中有亲戚的都躲到了乡下。”
金乡侯耐心听完谭里正拖拖拉拉的一大通话,问道“那你可见过那些人的样子?有多少人?”
“天那么黑,哪里能看清楚。”谭里正摇摇头道,“不过我看了一眼,各个身高马大,我数着有二十几个人呢!”
金乡侯还想再问,里面传来了温姨娘的叫声“祖母,祖母,你怎么了?”
众人都在凝神听金乡侯和谭里正的话,不知何时,荆太夫人倒在了温姨娘的怀里。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所幸,陈芷派去请大夫的人回来了,一个瘦小的白胡子大夫跟着过来了,正是附近凤仪镇的王大夫。
王大夫细细地给荆太夫人诊脉,又换了左手诊了一会儿,才捻着胡子细细思索。
金乡侯忧心地道“大夫,家母如何?”
王大夫睁开眼睛对陈芷道“县主这是消遣老夫,这位太夫人根本没有病。”
陈芷惊诧道“王大夫,祖母她?”
王大夫有些怒了道“县主也通晓医理,这位夫人面色红润,气息平和,脉象不浮不沉,从容和缓,正是身体康健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