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与张坚感慨道“果然是不行,这个人还没有开始梳洗就不行了。”
张坚昂首大声回答道“回殿下,这人一时半会死不了,梳洗不过就是梳洗皮肉,等骨头出来人才能咽气。”
周奕笑道“果然是行行出状元,就连用刑都有学问。”
铁梳子的齿很短,可以梳洗许多次。
假端墨越来越恐惧,尽管被绑在铁板上,尽管被折磨地遍体鳞伤,但看见拿着铁梳子之人越走越近,身子还是努力向后推,以至于皮肉分离。
侍卫慢慢地靠近假端墨,铁梳子已经碰到假端墨皮肤,假端墨还是用力挣扎,那个侍卫无法,又将几人叫了过来,按住她乱动的身子。
假端墨看见上首看戏的周奕,心中的恐惧压过了忠诚,他不怕死,可是这个梳洗实在是难以忍受。
假端墨对周奕拼命摇头,那边侍卫第一下已经开始了,铁梳子上挂满了肉丝,假端墨的后背已少了一块。
周奕心下得意,做了一个“停”的动作,侍卫们停了下来,束手恭敬地站在一边。
张坚上前拿下了假端墨嘴里的破布,假端墨喘着粗气,道“我说。”
一旦无法坚持心中的信仰,假端墨的精气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了。他闭上眼,大滴大滴的泪水砸在了地上,混入了血中。
“我什么都说,求殿下给我一个痛快。”假端墨嘴里喃喃自语,一直在重复这句话。
“早这样不就好了。”周奕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吩咐侍卫道,“给这位。”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用什么称呼,周奕转头问假端墨道“你叫什么名字?”
“顾铭。”假端墨抬起头,“我叫顾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