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实在对元东风好奇得很,于是就让云浪去查一下,也包括那个吴子仁,后来的后来,周奕再想起今日的决定还是会十分地庆幸。
作为齐王府的典簿,元东风在齐王府有自己的一间小屋子,还有一个小厮使唤。齐王府规矩森严,但王妃治家有方,对齐王府的府官都十分照顾,冬日有炭,是五两一斤的银丝炭,夏日有冰,管够。每日的吃穿用度让出身贫寒的元东风眼花缭乱。这是他平生吃过最好的东西,而伺候他的小厮却道,这些不过是府官的配置,而左右长史每日的吃穿用度是从王府的私库中拨来的,什么象拔鲍鱼燕窝人参都是平常。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元东风用膳的时候感慨了一句。
“元典簿此话差异。王府虽说吃穿用度比寒门多了百倍,但是如今天下归宁四海升平,陛下去年还拨了银子专门修葺念慈堂,凡鳏寡孤独都有所养,何来冻死骨。”
元东风抬眼看去,典簿门口进来一个玉树临风的华服男子,正是元东风见过几次的周奕。
“臣参见殿下。”元东风没想到周奕竟然突然过来了,二话不说立刻跪下请安。
周奕走了进来,看着桌子上用了一半的午膳,四菜一汤,菜色平常,但米用的是碧梗米。
“元典簿起来吧。”周奕随意坐下道,“元逮捕来王府这么多日子,不知可还习惯。”
“回殿下的话,臣自来王府,殿下宽仁,同僚和善,臣在王府一切都好,多谢殿下关心。”元东风恭敬地道。
“看元典簿的样子,实在不知京城中人为何会说元典簿视才狂傲。”周奕微微一笑道。
元典簿有些茫然地看着周奕。廖峰跟在周奕后面,将门关上,门外的侍卫都是周奕的心腹。
“臣,臣。”元东风说不出所以然来,半晌才道,“臣于学业之上,一直都是一帆风顺,进京的时候未免还留着些少年的狂傲之气,然而春闱之事让臣实在是惭愧,臣虽中了榜,却只是同进士,愧对妻儿,愧对恩师。”
“孤认为元典簿确实愧对恩师。”周奕伸出手来,廖峰立刻将一沓纸放在周奕的手上,“孤看了元典簿之前的策论,还有元典簿中中举人时的文章,真是好文章。”
元东风不知道周奕为何做这些,有些茫然地看着周奕站起身来,将手中的策论拿给元东风看,并问是不是元东风写的。元东风茫然地点点头。
周奕又感慨道“果然是好文章,再加上元典簿这一手的好字,更是锦上添花,如何能只中了同进士?”
“臣当日没有写好,心中紧张。”元东风闭上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