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醺醺的女子站立不稳半个身压向了杨陶,杨陶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扶着她半躺下,但是女子下一秒突然发疯,一把抓着杨陶的衣领使劲地一边扯一边大声喊叫。
“师兄!师兄!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啊啊啊啊啊,我一个人过得多惨你知道吗?你死了就解脱了!那堆人天天追着我堵我门口催我还债!你要我怎么办?怎么办?呜呜呜呜呜呜……”杨陶被女孩扯着一顿打骂,其他一旁吃着自助餐的同事见状马上帮忙拉开了两人。
“……”这还是那个平时文静乖巧的女孩子吗?太可怕了吧!杨陶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
“那我们先送小月回去了。”
瞥了眼像一坨泥一样卧倒在沙发上的小月,大家都知道杨陶家就在小月家附近,于是理所当然地当起了护花使者,同行的还有另一位也是住在附近的女同事阿宁,阿宁去过小月家,知道地址,于是两人一起把小月搀扶回去。
待杨陶送阿宁回到居住的房子后再离开,已经过了晚上12点,杨陶望了一下天空那枚细长的弯月,不禁舒了口气。
终于可以回家躺平了,出来玩一下没有感觉轻松,反而觉得比上班还要累。幸好这边离自己家近,穿过这条几百米的小路再拐个弯就就到了,快点回去睡觉吧,好困了。
在昏黄的街灯下慢慢前行,小路左边是村子几乎没什么人居住的老旧房子,右边是杂草和一些村民自种的蔬菜,杂草旁边是一截早已荒废的火车轨道,白天的时候,经常有一些文艺青年过来这边拍这条锈迹斑斑的铁轨,夕阳西下时候的铁轨,的确有一股历史沧桑感。
想到这,杨陶情不自禁地瞟了瞟那条在昏黄的路灯折射下模模糊糊的轨道。
突然,杨陶看到了轨道另一边的一棵大树阴影底下,走出了一个小孩子,那个小孩子蹦蹦跳跳地沿着轨道来回跑来跑去,但是杨陶并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
心里咯噔了一大下,寒气直冲脑门,想起了自己自从戴上铃兰银镯之后就仿佛受到诅咒一样越来越频繁地碰上那些东西,身随心动,两脚生风,一个劲就开始向前冲。
“呼……呼……呼……啊,跑不动了,幸好没跟来。”
跑到自家门口,杨陶警惕地环视一圈后,半弯腰气喘吁吁地掏出钥匙开门。
突然,一只苍白的手啪上他的肩膀。
“啊!”杨陶惊叫一声弹跳开,满面惊慌,转头映入眼帘的是有点熟悉的长白袍子,再往上一点是黝黑的长发和熟悉的面孔。
“南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