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坚信我的第六感是准确的的。
因为隐约传来的来自世界的守护还在,坚实,严丝合缝,对着虎视眈眈的某位同类警惕拉满,足够让我安心地休假。
以及花时间掌握不听话的写轮眼。
然而,偏偏就是有“然而”。
不同于第一次和第二次梦境的毫无知觉,也不同于最近一次的打破壁垒意外误入。
在这一次的半睡半醒中,我明确感受到了陌生的、暴力的拉扯,不属于我曾到过的任何世界,他是疯狂的,偏执的,残酷的,其中仅剩的一点点快乐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要熄灭。
我一直以为大正时代的那个世界意识已经很凶了,现在我才发现,那是我还没遇到过更不讲道理的。
蛮横的不知名意识硬扯着将我的意识拖出了本世界,我保持着无法控制身体的状态苦恼地:“这位先生或者小姐,这么着急拉我是需要我做什么吗?”
自然,我也没收到回应。
“我是不讨厌去别人家做客啦,毕竟旅行和认识别人也很有趣,但是您这不打一声招呼的粗暴行为真的有些不好哦。”前方的世界壁垒透露出了强烈的恶意,同时好比岩浆一般的热意涌了出来,仍旧无法关闭的写轮眼被这种负面的情绪刺激地愈发不适,我忍耐着皱着眉头做最后的劝说,“您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拉着我的力道更大了,我很明显地感受到这其中透露出的不以为然。
“我讨厌您,”睡梦中的人总是情绪化的,我遵从了此刻产生的怒气,也没打算委屈自己,“请恕我郑重拒绝。”
此刻我已经被拉到了世界壁垒边缘,后方传来了不容拒绝的推力,看样子是要硬生生把我塞进去。
哇,这也太无理了吧。
我更加生气了,再也不打算忍耐,大声地,宛如一个有家人罩着的熊孩子,委屈得就差哇哇大哭:“妈——”
满意地察觉到快速逼近的来自家乡的气息,我放松了抵抗,任由自己被熟悉的保护层包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