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姐犹疑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大概是我接收到了我眼中真诚和坦然,她还是点了点头。
“不要太苛责自己,”已经干了的脑袋被摸了摸,“要记得任性一点,放肆一点,不要总是那么好欺负。”
“嗯嗯。”
“条件允许的话要按时吃饭睡觉,打不过了不要硬莽,逃跑不可耻,”纲姐的手指将我不听话的头发一一捋顺,“实在不想放弃记得喊救命,会有人听到的。”
我乖乖地低下头:“好~”
头发被分成了两侧,一侧在说话人灵活指节的穿梭中,三股辫逐渐成型:“你的委托我会上心的,你……你也不必太过于在意。”
“嗯?”我惊讶地抬头,“什、嘶——”
“毛手毛脚,”额头被点了一下,被扯到的头皮被轻柔的按了按,“还痛不痛?”
“不、不痛了。”我呆呆地重复。
“真是个笨蛋,”纲姐的声音平和而充满了无奈,“你叫我什么?”
“纲姐?”
“嗯,”她开始编另一侧的辫子,手指的微微颤抖并不影响她的速度,“绳树……那孩子其实很像你。”
“并不是随便两个人都可以互换心脏的,花。”她制止了我的欲言又止,“你先别说话,或许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但是这个因素也是一定存在的。”
“你们两个人,就像是不同世界的相似的存在,可是同时,绳树是绳树,花是花。”她将最后一个发带系好,“好了。”
“你叫我姐姐,我自然当你是妹妹,”时间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却沉淀在了她如同暖玉一般的眼底,“我也希望你可以快乐,健康,做自己想做的事。”
“那不是你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