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明明天气尚还晴好,今日却带上了几分阴沉,压的人心里也跟着不明朗,不上不下的怪难受。
苏永悦索性放下了车帘不再去看,只在心里暗暗祈祷莫要下雨,不然山路泥泞一片的怕是不好走。
与他同坐一车的孙白兰看人脸色不大好,笑了笑安抚他无需忧心,这天色看着一时半会儿下不了雨,山上也多为石阶铺路,十分平缓。
对此苏永悦回以一笑,未曾再多表示,他倒不全因这个,只是总觉心中闷闷,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好。
为了他的身子着想,马车的行速并不快,晃晃悠悠的现下方才出了城,离拜佛的那座山还有一段距离。
早晌他起时余峰也跟着起了,似是有什么事要安排,将他送上马车便带着常乐匆匆离去。
今日应是还要请人用饭,希望莫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
他心中思虑这些,眼神不免有些发直,看着呆呆的,直到马车外一阵“嗒嗒”的马蹄声,才回神般的抬头,下意识看了眼同车的人。
孙白兰的脸上也正带上几分疑惑,今日出行多为女眷,坐的都是马车,几个小厮也都是在车辕上随车夫一道,这骑马的或许是过路人?
“哥夫郎?大嫂?”
带着试探性的询问让他们二人同时露出有些恍然的神色,苏永悦再次掀开车帘,果然对上一张笑盈盈的脸。
“你怎的也跟着跑过来了?”孙白兰看见马上的小子,眼底带上几分无奈。
余竹文咧嘴一笑,扯了下手中的缰绳控制马儿速度,边回道:“大哥去巡视铺子了,二哥人也没影,我一个人在府中待着无趣便来寻你们,当散散心。”
“你先前不是还说求神拜佛最是无趣,从不乐意来吗?”
听闻此言余竹文一撇嘴,似是也有几分尴尬,却还是扬了眉毛理直气壮,“此一时彼一时嘛,总也比闷在府中好。”
与他相处这般多时日,苏永悦也清楚他说一出是一出的脾气,对此也只是跟着笑了笑,撑着帘子看他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