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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下的百姓得知事实真相,当即对着黄三贵恨得咬牙切齿,甚至都想要生啖黄三贵的肉了。
“禽兽!”
令狐夕虽然知道黄三贵强占了黄氏的十五亩田产,更是让到黄氏疯掉,但却不知晓黄三贵还将黄珠儿卖给了人贩子,心里对着黄三贵便有了更深的恶感。
林晧然让到堂下百姓寂静后,望向黄三贵询问道:“黄三贵,黄珠儿如今指证是你五年前将他拐卖,你可认罪?”
“黄三贵,你将我卖给邓飞龙那个歹人,害我变成这副模样,难道还想抵触不成?”黄珠儿在一旁怒目相视,指着带着眼罩的眼睛厉声质问道。
黄三贵的心里防线被击溃,当即流着泪懊悔地说道:“我并不知那个班主是如此歹毒之人,否则我……我不会将你卖给他!”
“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黄珠儿却脸别过去,并不接受这个忏悔。
林晧然握起惊堂木用力往案上一拍,沉声地询问道:“黄三贵,你可知罪!”
“草民知罪!”黄三贵伏首认罪道。
林晧然打了一个眼色,便有书吏将写好的供状拿到堂中。
黄三贵的眼泪如同雨滴般滴落,却不知道是为所犯下的罪行忏悔,还是对即将受到的惩罚感到恐惧,又或是两者皆有。
签字画押后,孙吉祥又将状纸上呈到林晧然的案头上。
“大人,他还伤了我的眼和腿呢!”黄珠儿指着自己的眼睛和腿,认真地提醒道。
林晧然如何不知是这个少女乔装的,并没有理会于她,亦是正式宣判道:“尔为族长,当是品德高者,却偏是奸邪之徒,罪不容咎!按大明律,凡设方略、而诱取良人、及略卖良人为奴婢者、皆杖一百、流三千里。今本府依此判决,黄三贵杖一百、流放三千里!”
接着,公堂上响起了一声惊堂木的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