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迎来了一个崭新的五月。
朝堂的暗波一直不断地涌动,虽然徐阶一直想要用“拖”字诀淡化改革之事,但以吴山和林晧然为首的革新派则是不断地摇旗。
只是上天似乎更加眷顾于徐阶,嘉靖原本就已经算是高龄老人,偏偏还被病情折磨了一年有余,已然是很少过问政事,对革新的念头似乎亦是忘得一干二净。
作为革新派领军人和智囊的户部尚书林晧然,一直没有什么重大针对徐阶的举措,却是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中。
特别是在户部的地盘上,徐阶安排了陈其学接任户部右侍郎,而有着“骂神”之称的科道言官欧阳一敬则是出任户部都给事中,已然是对林晧然这位户部尚书虎视眈眈。
林晧然对徐党的这些举措却是无动于衷般,亦或者根本不在乎,显得兢兢业业地带领十三司打理着户部的事务。
虽然徐阶束缚到了林晧然的手脚,作为最大的杀手锏“刁民册”一直不能够施行,但却无法阻挡林晧然为大明财政创收的脚步。
在他的调度之下,苏州织造局和杭州织造局很是顺利地运营起来,随着一批批丝绸交付给葡萄牙人,一大真金白银亦是流向了户部太仓。
虽然这项收入无法让到大明财政变得健康起来,但亦是对大明财政有所改善,起码不用再无限度地向百姓打着各种名义进行征税。
在面对着林晧然种种神奇的生财之道,哪怕以挑骨头见长的欧阳一敬,哪怕是身负着徐党的光荣使命,亦是不得不乖乖地闭着嘴巴。
如果林晧然出任户部尚书都不及格的话,那么前面一连串的户部尚书都只能等零分,这个朝堂更不可能找到更好的户部尚书。
倒是新任的户部右侍郎陈其学对财事勤奋有余而才力不足,竟然连通州粮仓的账册都看不懂,让到差点忍不住上疏弹劾这个自己人了。
五月的京城是热情似火,这里则是永远不缺少话题,最近占据京城话题榜的则是前任首辅严嵩。
“呵呵……这个老不死真能折腾啊!”
“他在袁州恐怕成了过街老鼠,所以不惜太老远跑到河南!”
“严嵩投靠的王天官哪里是什么天官,昔日王大官不过是工部尚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