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府,后院凉亭。
亭子中,两个老者正在对弈。
其中一人,是齐家的家主齐潭。他穿着一袭白色长袖宽袍,端正坐着。他稀疏的苍白头发整齐在的头上梳成发髻,用一根玉簪固定好。齐潭盯着棋盘,嘴角含笑,伸手捻起一粒白子,落下后,道:“田普,该你了。”
对面的人,正是田普。
田普执黑子,看着棋盘的局势,脸上也是流露出欣喜之色,笑吟吟道:“齐老,我这一粒棋子下去,你满盘棋子,可就彻底失势了。”
一声脆响,田普落子。
顷刻间,棋盘上齐潭的白子立即死伤大片。
齐潭面色不变,处变不惊的道:“表面棋局如此,看棋却不能只看表面。做人做事,都要把目光放远,不能只盯着眼前的利益。”
齐潭落子,刹那间,白棋局势陡转,顷刻间便力挽狂澜。
田普惊讶不已,顿时踟蹰了。
良久后,田普弃子道:“齐老棋力精湛,晚辈服了。”
齐潭吩咐人收起棋盘,摆上茶水,轻轻的啜了一口茶后,不急不缓的道:“你只是心思不在这里罢了,你满脑子,都在等许藏的消息吧。”
田普店了点头,道:“事关青州世家的未来,不可能不关心。”
齐潭说道:“说起王炎,老夫心中,有些担忧。”
田普道:“您担忧什么呢?这一次诛杀王炎的计划一环扣一环,绝对是不可能出差错的。再者,为了彻底剿灭王炎,足足出动了五千军队,这可是临淄县的绝对兵力。纵然黄忠没能成功。此战也必胜无疑。我关心的是什么时候能得到胜利的消息,您考虑的却是胜负未知?”
齐潭捻着颌下的胡须,道:“这几日,老夫让人收集了些关于王炎的资料。老夫发现王炎虽然年轻,行事却一向谋定而后动,而且行事狠辣,杀起人来不眨眼。反观我们的计划,进展得太顺利了,依照王炎的能力,不该这样顺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