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恒笑着说道:“难得今日得见镜泉先生,实乃葛松之大幸。葛松微末本事,有意在老夫人寿宴上献丑,还请镜泉先生不吝赐教。”
永瑆笑道:“葛松先生客气了。镜泉也正有此意,不如我们相互切磋,共同品评,你意下如何?”
庆恒点头:“如此甚好。”
众宾客无不交首称赞:“老夫人有福气。”另有其他几位喜好书画之人,也跟着凑这个热闹。不管成品如何,有个与十一阿哥和平郡王一同贺寿的名声,说出去也好听。
于是,数人决定一同赋诗作画,既可相互交流切磋,又可为老夫人寿宴添上一份别致的贺礼,一举两得。
很快,永瑆就泼墨作画完毕,从袖口掏出从不离身的田黄冻石印章,工工整整地印在了画卷的左下角。
然后,他往身侧的庆恒处瞥了一眼。
然后,他的眼睛就定住了。
庆恒将将完成了他的作品,也从袖口掏出了他的印章,蘸了印泥敲了上去。
那枚印章,看质地,看纹路,看色泽,也是田黄冻石的。
身旁有人注意到了这一点,还笑着道:“不怪乎十一阿哥和平郡王是精于书画之人,就连所用印章都是极品田黄冻石所刻。还真巧了,瞧这纹路和色泽还挺像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位爷用的是同一块田黄石刻的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永瑆朝庆恒伸出了手:“平郡王,可否将你的印章借我一观?”
庆恒微笑着递给了他:“当然可以。”
一旁的庆锡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永瑆只将印章停留在眼前两瞬,就又交还给了庆恒。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