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离开后,阿春叹了口气,“小姐,你这么惯着她是不行的,以后还怎么在她面前立威?”
“立威不立威的倒无所谓,我担心的是别的。”多余的话曾荣没有说出来,她不想坏了阿梅的名声。
阿春在宫里多年,又多次跟着曾荣进出储华宫和慈宁宫,也没少跟阿梅打交道,因此,她略一寻思就明白了曾荣的隐忧是什么。
虽说男人娶小是天经地义,可见惯了这些嫔妃们之间的争斗,阿春相信,在争宠方面,是绝对没有什么姐妹情可讲的,有的只是见不得人的脏手段。
“若是真正的好姐妹,就不该让你为难。”阿春隐晦地回了一句。
比如说她自己,就绝对没有这个心思,她若是想陪在曾荣身边,必然是以掌事姑姑的身份帮她打理内宅事务,而非以侍妾的身份强留下来。
这话让曾荣顿住了脚,她听懂了阿春的暗示,也知阿春是在间接告诉她,她对朱恒绝没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