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长老看了看二人,方才的不忿化为了疲惫,她似乎很无奈,但仍旧对云清绾有莫大的厌恶。
什么也没说,扭头走了。那位画一样的公子也随着去了。
“你没事吧?”云清绾扶起才敢起身的引路弟子,关切道。
引路弟子叹了口气,“习惯了,你以后能不与这位相长老见面就别见,她一向严厉。”
“那位公子是谁?”云清绾装作不经意之间询问。
“是柳墟的公子呀,名柳献,字生尘。公子身体不好,几乎不出门的,不过公子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这个云清绾深以为然,跟着训练了一下午,她本就底子好,在中容又是陆渝手把手教的,跟着倒也绰绰有余。
她的住处在就在孙寥院中一处厢房,晚上回去之后云清绾就自己看医书,时至夜半,那屋子始终没亮灯。
窗外树影婆娑,一点明月隐于树后,半窥人。
有一丝异样的声响。
那声响在这寂静的夜中也不起眼,但是恰逢今个儿云清绾心里很不舒服,拿起桌上的弓箭,人就闪了出去。
一个黑衣人好似在逛自家后花园一样,背着手经过。
他气息极低,倘若不是他这么大摇大摆的过去,只凭一双耳力,恐怕很难发现。
是个高手。
她隐于暗处,眼看着这外来者遇到巡夜弟子,没出手弟子就倒下了,一路上就这么去了一处无人之地。
这地方很熟悉,不畏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