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多年,司承佑哪还不晓得青山是个会贫嘴的,却也没想到这样会贫,那架势竟然都要骑到她脑袋上来了,但看着连静淞笑得自在,就只能作罢,暗暗在心里给青山记了一笔,先不和他算这笔账。不然毁了连静淞的心情,要费心费力的还是她。
“边去边去,就你话多。”
青山牵着缰绳嘿嘿直笑,走过来预备像往常一般扶着司承佑上马,没成想司承佑脑袋一转,伸手去扶连静淞去了。
青山眼睛都看直了。
连静淞被他瞧得有些尴尬,也没想到司承佑会有这般行动,但拒绝了的话司承佑在青山面前肯定下不来台,就干脆错当错就,扶着司承佑的肩上了马。
司承佑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青山,脸色旋即就变得严肃了起来,她道:“你的腰牌给我。”
“哎。”青山想了没想就将自己齐王府的腰牌交了出去。
铜制的腰牌在司承佑手里颠了颠,然后丢给了连静淞。
连静淞饶有兴致地看这一主一仆的闹剧,突然丢过来一块腰牌,手忙脚乱地差点没有接住。
“吩咐你的事莫要忘了。”
“小的明白。”
青山应下,目送两匹马一齐往东边去了,马儿跑得快,没多少功夫就不见了影子,他却怎么也合不上刚才张大了的嘴。
这、这齐王府的腰牌就这么给连姑娘了?那可是卫士长的!虽然只是比四百石,但给了六百石的县令都不换啊!就这么给了?
殿下难不成真的相中了连姑娘?
可乐成郡主还在长安呢……虽然都算是元家的姑娘,锦衣侯的孙女外孙女分别也不是很大……可、可公子您不能可着一家姑娘祸害啊!长安百姓和虎林百姓会一起哭的啊!
乐成郡主元悦在长安乃是一顶一的绝色,青山有幸见过一面。这绝色并非说的是貌美,而是气质,若单论那张脸蛋,教坊司的歌舞伎可比乐成郡主好看得多了。能那般将雷厉风行与温润如玉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如此完美地融于一身的人,哪怕以青山的见识,也没见过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