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弗辞原本以为虽然周江延不喜欢她,但在这件事上还算规矩,身边干干净净的,没想到不是他规矩,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不过,这女子她有些眼熟。

    “公主,”周江延开口冷厉疏离,与此前的态度截然相反,“皇上已经驾崩了。”

    沈弗辞先是愣了下,眉间闪过一丝悲悯,而后摆摆手,说,“死了便死了吧。”

    她那位不怎么熟的皇弟是个脑子拎不清的,为人唯唯诺诺,占了个太子的名头硬是被她父亲推上了皇位,行事又荒唐,便是周江延不反,怕是朝臣也忍不了他太久,只是这事先被周江延做了,他恐怕还会落得了个扶持新君的名声,往后朝堂之上怕是也太平不了。

    周江延看着她,沈弗辞向来不怎么打扮,今天却难得盛装,像是个公主的模样了,她背对着他,仔仔细细地抹着口脂。鲜红如血。

    他上次见她这样还是大婚之时。

    鲜红的婚衣,被衬得红润的脸颊,笑吟吟地看着他,唤他夫君。

    “反也反了,朝事了了,接下来便是家事了吧。”沈弗辞说。

    周江延沉默了会儿,挥手让手下之人全部出去,除了那个女人。他微微皱眉,“你也下去吧。”

    “下去干什么,”沈弗辞转身看向她,“这不也是家事吗?”

    周江延却并不同意,“现在说得是我们的事情,与她无关。”

    “我们有什么好说的,”沈弗辞淡淡道,“是说你如何不喜欢我,还是说你如何利用我?”

    “周江延,我不是傻子,只是现在没什么可说的了,不如聊一聊这个连我都不知道的外室吧。”

    沈弗辞站起身来,朝着那女子走了两步,便被周江延挡得严严实实。

    他还真是在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