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洵收回目光,看向眼前的何文津,反问,“她会跟我商量?”

    他声音不大,显然还是虚弱,但落声沉稳,说话不急不缓,很是耐听。

    何文津张嘴没说出话来。

    也是,看她那副性子也不像是会和别人商量着来的。

    何文津当初劝她不要出门纯粹是一时兴起,谁能晓得这姑娘这么能闹。

    “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得是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养出来的?”他真是想不明白。

    谢洵看了眼已经被捕快们押走的沈弗辞。

    他也好奇,什么样的人家能长出这样的歪瓜来,净做些奇奇怪怪的事。

    不过她被抓走了,他耳边还能清净些。

    谢洵从地上站起来,抬手挡了挡阳光,“今天晚上,她要你去一趟那个捕快家。”

    何文津抬头,目光一闪,“你说,她一直跟着的那个?”

    “他不会去,”何文津果断摇头,“这件事和他没有任何牵扯,做捕快做得高不高兴有什么重要的,安安生生地不就成了。”

    谢洵负手,“他已经牵扯进来了。”

    人人都想要置身事外,以为事不关己就能平安无事,殊不知,不过是一叶障目,没看见罢了。

    谢洵不在这里待了,转身回了客栈。

    何文津在他身后叫了声沈兄,“你这是干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