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穗听了他这要命的话,怎么也得走了。
她想着明儿贵妃去太后那儿告上一状,然后太后就把自己轰出去了,永远都不用进这牢笼了。
她这样想着想着又觉得难过起来,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糊涂了,什么是爱?爱是什么?
次日早,琼华院的宫女来了,说贵妃说了一夜的胡话,今儿清醒了,哭闹着要见皇上。
苗公公附耳低语,赵桢脸色大变,命人把谷穗送出宫去了。
飞丫头见谷穗又去摸脖颈,问道,“公子你是哪里不舒服吗?这两日,我总见你摸脖颈。”
“有吗?”
“公子,奴婢都见你摸了好几次了。”
“想是春日里的花粉的缘故”,谷穗叹了口气,“最近院里就没出现什么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公子,是在等什么人么?”
“宫里来人了。”
谷穗弹跳起来,“又来了?!”垂头丧气地嘟囔着,“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来了。”
“来了两名侍卫。”
“谷穗接旨……”
谷穗趴在那儿,心不在焉地听着圣旨,忽地注意到进来的两人脚上的皂靴,颜色虽新,却磨损严重,也不是正方头鞋,她朝飞丫头使了个眼色。
“谷穗,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