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不出方觉武艺高低,以为只是个武功还不错的年轻人,就和他讲武功;
现在他露出几手,证明他实力不俗,于是游云子就和他开始讲道理。
见风云子态度忽然转变,提出不追究对方剑法来历,游云子立刻就明白了这位师兄的意思:不愿意用武功来历去栽赃武君山、闲云子,更不想和对方结成不死不休的私仇,而是化敌为友,收为己用。
游云子是个聪明人,转念一想,别看师兄平日不声不响,这一招,的确更高一筹。
而且对于游云子自己来说,若是方觉成为了客卿,也是好事:之前他输给方觉,如果方觉承认武功来自于武君山,岂不是说自己连闲云子的徒孙都打不过?
那还有什么脸做这青云九老?
相反,对方若是摇身一变,成为名义上和青云九老平等的门派客卿,那自己输给对方,相对就说得过去了。
短短几刻种的功夫,随着方觉表现出的实力变化,每个关键点上的人物的心思,都在不断的波动、变化,重新调整,以变应变,谋划对自己最有利的方案。
“我们青云剑派的客卿长老,不仅每年都受到银钱供奉,在江湖上若是有恩仇,青云剑派也可以适当出面调解,大话不敢说,这大昊东南几个省,青云剑派说话,还是有些份量的。”游云子笑道。
“敢问两位,武君山到底犯了什么事?”方觉问。
游云子犹豫了一下,风云子直接说:“他仗剑行凶,杀伤人命,险些毁掉青云剑派百年交好人脉,我看你一身青衣想必是读过书的,门派存亡延续远比一个人的荣辱重要,这个道理你应该能懂。”
“原来如此。”方觉点点头,这些事他听武君山讲过,只是不晓得为何许多年前的往事,如今再次提起,还成了他的罪状。
想了想,道:“既然是贵派内务,我自然不好多嘴,只是武君山是我好友,此次前来,还是要见一面。若是贵派不好交代,我倒是有个两全其美法子。”
“哦?什么法子?”
方觉一震长剑,笑道:“不如我凭着手中这把剑,一步步打上后山思过崖,若是没这个本事,我自然见不到他,怪不得贵派;若是我有这个本事,贵派对那些被武君山杀的人家,也有个交代。”
游云子眉头立刻皱起,正要开口呵斥方觉不知天高地厚,堂堂青云派,岂是他看见的那么简单?真以为打赢了自己,之前和风云子又勉强平手,就能横扫一个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