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起眉,“这么快…不是说好崽子叫贾悦吗?”
“那是哥哥不清醒的时候取的,是他雄崽的名字。他清醒后叫我不要听他的,听你的意见。”红眼睛的雌虫盯着我,他的眼睛颜色比之前深了很多,语气也不平稳。
“唐乐康,我的哥哥终于死掉了。他好幸福啊,可以去见雌父雄父雌兄和他的雌君了,他终于走出这一步了。”面前的雌虫笑得在那发抖,连崽子都有些抱不稳,我赶忙将崽子接过来。
“你看见过那道紫光吗?”
在我的注视中他突然语气平稳的这么问,我点了点头,他继续说:“烨当年牺牲的时候不许哥哥放弃生命,他要哥哥好好活着。”
“我不知道那场战役具体发生过什么,但是本该冲锋在前最可能牺牲的哥哥活了下来,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尤其对于哥哥那种要强到能成为特种部队唯一雄虫队长的雄虫来说,烨的话也没有激起哥哥的生存欲,只是加在哥哥身上的枷锁,哥哥一直知道自己疯了,也知道那些是幻境,但他必须这么清醒的疯下去才能继续活,昨天他终于给自己找到死了也不会被雌君怪罪的理由了。”
“我的哥哥精神力自爆了,他和雌父雄父雌兄一样,离开了也什么都不留给我。”
雌虫冷淡的说,放空的眼睛突然转而盯着我,“所以崽子该取什么名字呢?”
“就叫贾悦好了。”我等着他的追问,准备了一段说辞,但雌虫只是点点头就走出了在一楼停了许久的电梯,我追了出去,有些急切的说:“你愿意回来和我登记结婚吗?”
雌虫背对着我摇了摇头,语气肯定的说:“我回不来的。”
我呆愣在原地,久久不知道说什么,直到怀里的崽子被饿醒开始哭闹着要雌父,我只能手忙脚乱的去找溯讨要奶果,本就与我少交流的雄虫对我更冷淡了,他装了一袋奶果给我,塞给了我一张写着数字的纸条,就把我赶出了办公室。
我顺着纸条的指引到了那个病房,前台登记的医生告诉我那是昨晚才抢救回来的舒少校睡的地方。我给崽子喂了个奶果,请那个雌虫医生帮我照看了一下,拧开了病房门的把手,看见舒上半身打满石膏,正试图用脚拨开香蕉皮。
我皱着眉头看他,不明白他怎么还有闲心搞这种事,“你也不怕锐上来揍你一顿。”
“哎,我现在上半身粉碎性骨折加多脏器衰竭,他想揍我还得掂量一下会不会把我送走。”舒语气淡然的说道,我将那根香蕉皮扒开,准备喂给他,他却说这根是送我的,让我艰难酝酿的情绪又消散了。
“舒…对不起……”我低下头,诚恳的说道。
“你有什么可对不起的,难道是你联合外族搞的这场袭击吗?”他瞪着眼睛问道,我坚定的摇了摇头,却也说不出其它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