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妮小说阁>奇幻>【虫族】这可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 八十五、春天啊春天啊
    比知道自己是雌父雄父各取所需的产物更悲催的是,知道自己连婚生子都算不上,顶多算个生意的副产品这种事。雄父养我纯属良心资本家愿意包售后。

    得知自己身世的真相直接让我抑郁了,他雌的,再怎么心大的虫子,幼崽时期肯定都幻想过雌父和雄父其实是真爱,他俩这会的冷漠与疏离只是他们爱情中的一小段坎坷而已,作为他们结合的产物,是要坚定这个观点的,我也不例外。

    结果哪知道雌父和雄父除了“生意”和我能勉强当联系外,是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倒是解释得通为什么雌父能离家好几年也不回来,连雄父也不怎么联系。和为什么雄父只会对唐乐安和颜悦色耐心扶养,毕竟唐乐安可能是他和他第二任雌君真正结合的后代。

    想到家中同辈雄虫的那些破事,我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不知道唐乐和那个经常和我撕得飞起的家伙知道自己怎么来的后会不会和我一样崩溃。

    总之本来该因为锐回来了工作减少而开心的我,度过了乱七八糟的一天。

    贾彦的求欢也被我无视了,我实在没有心情,将他推开甩下两句敷衍的话后就脱了衣服准备离开,电梯的金属镜面里清楚映着巩膜恢复白色的雌虫那诧异的脸,但我也不想多做解释。

    沉默的骑着摩托往部落里赶,这颗长久处在秋天的星球上的景色像是没有变过,我仅能通过那几乎没有变化过的星空推断,这大抵是最后一月秋了。以前由曜载着的时候,我总是觉得天地寂静,只有身下造物的轰鸣与我和曜的交谈是这世间唯二的声音,正如那已经开始黯淡的头灯有着这黑夜里唯一为我指明前方的光一样。可这些我独自往返部落与医院的日子里,平日里被忽略的东西都被我捕捉到了,我不知是虫族的身体素质真的那么好,还是我确乎是有精神相关的症状。

    在这旷野间行进的时候我总是能听见一声声几乎可以是哀求的呼唤,从黑泥土里爬到那貌似死亡的枯草上,再由风带向空中。

    “我信仰你——我信仰你——”

    往日给我困扰的声音,又含糊的传进了我的耳朵,我松开油门任摩托慢下来,听着那声音慢下来变得迷糊,直至消失。

    空气中的草梗味总是会让我想到埋进泥土中的尸体,我也曾怀疑过那声音是亡者的低语或是什么…但我也清楚知道这只是毫无根据的猜测而已。

    但当下,那些呼唤又化为了普通的风声,就像我之前刻意停下来质问它们时一般,它们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而我抬起头看到那个比夜幕更黑几度的棱形星球,一股诉说的欲望突然涌现,我张了张嘴,却也找不到什么说的,将两臂张开做出一个拥抱姿势后,我闭上了眼,不知为何也开始重复那句。

    “我——信仰你。”

    回到部落后曜和之前一样凑上来检查了我一番,他刻意留在我脖子上的吻痕还没有消除,年轻的雌虫在拉开我的衣服没有见到多了什么类似痕迹后,抱住我的腰开始在我身上蹭来蹭去,并不像之前那样会气鼓鼓的开始亲我,试图盖住另一只雌虫留下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