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

    萧肃看着高敛的背影,顿了会,说:“高敛,我······”

    高敛好像知道萧肃要说什么,侧头说:“我从没放心上,你放心,我没想和你争过家产公司,你比我更适合这些,我不记恨你。”

    萧肃嗯了声,“你、你是我兄弟,以后不论干什么,你都要记着,你是我兄弟。”

    高敛一个人开车回了酒店,有点神志不清,在负二停车停了几次,都没有停进去。

    酒店是几十层,来来回回时间等的高敛难受。

    他随便瘫在了墙边,双手捂着头,然后闭上了眼睛,泪水啪嗒一声掉了下来。

    高敛浑身都颤抖着,手掌捂着眼睛,眼泪不可抑制的拼命挤出来,从他脖子漏下来,打湿了整片衣襟。

    这时候正好晚上七八点,没什么人,江叙回了市区一趟,刚好回来,他把车停好了,就发现了瘫在地上的高敛。

    江叙猛然一怔,平常最爱干净的,有一点点洁癖的高敛坐在了地上。

    他整个人都是防备的姿态,头埋在膝盖间,双手抱着脑袋,浑身上下都在颤抖,看上去极为奇怪。

    江叙吓得连忙跑过去,但是却在只有三四米的时候停了下来。

    他听见了高敛的哭泣声。

    很低很低的声音。

    江叙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只是那细不可闻的抽泣的声音像是一把刀剖开了江叙的心脏,发疼。

    稍微犹豫了下,江叙还是走了过去,问:“高敛?你怎么了?哪里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