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少年忙不迭点头,一猫腰就钻进房间。
安子正闭目躺在床上,身上搭着一条毛毯,随着他的呼吸,肉眼可见毛毯一点点鼓胀起来,随即,缓慢地分成三次又憋下去,再鼓起来,再分三次憋下去。
洪敏鸿正要去叫他,还是胖爷到底被安子带着在穆先生这这儿学过几天,伸手把他一拦,在洪敏鸿诧异眼光中左右看了看,从床尾的三合柜上拿起一个玉铃铛,叮铃铃,在安子耳边轻轻一摇。
“这是什么意思?”阿波和鸿子不懂,胖子顿时得意了,低声就说:“所以我叫师傅,你们看师傅他老人家也没反驳罢?这就是名门高弟跟你们普通小青年的区别了,懂得比你们多……”
“切。”阿波和鸿子忍不住一人对他比了一个中指,对于王宪的厚脸皮,他们已经是无话可说了。
胖爷被两个死党比了中指,赶紧举手,“好好好,安子在练钓蟾功,你们就直接理解是老毒物的蛤蟆功好了,这是高深武学,炼气入定的时候最好不要随便叫他们,若不然,他无意识当中一巴掌,啪一声,把你们脑袋给拍成烂西瓜……”
“卧槽,胖子你太缺德了啊!”洪敏鸿顿时低声骂了一句,随即就干呕了一声,说实话,当时穆先生一巴掌把谭宇的脑袋拍成烂西瓜,那场面,当时或许因为惊呆了,似乎还没什么,可事后回想起来,的确惊心动魄,这两天扬州府第二中学高中部二年级一班上补习课,不少同学私下讲起那晚的事情,都暗中表示,吐过的,做噩梦的,比比皆是。
这时候,安雨沛从调息中醒来,听见三人对话,坐起来就笑了,“你们别听胖子瞎掰,其实师父以前考据过这事儿,认为是从如来教教仪中演化而来,实际意义不大,就跟咱们上课喊【老师好同学们好】,其实跟上课内容关系不大,只是习惯成自然,只要是练调息功的,大多会备着这个玉铃铛,我以前上课都经常练蛤蟆气,也没见把你们谁的脑袋给拍了。”
“安子,我跟你说。”胖爷赶紧岔开话题,一屁股就坐在了床边,“咱师傅真是神通广大,我上网搜了搜,根本没有一丁点儿关于师傅一巴掌把一个中南海保镖的脑袋给拍烂掉的事情流传。倒是咱们二中的贴吧,有别的班年级的学生说,咱们班郝若若在翡冷翠上网被人摸了屁股,可也仅此而已。”
安雨沛冷笑了下,“扬州知府想要捂盖子,你还能掀开?再说了,有人会信么?空手接子弹,然后一巴掌把人脑袋给拍烂了,就好像是反器材狙击枪一枪打的一样。”
胖子顿时呃了一声,摸了摸脑袋,“这倒也是,咱师傅这神功盖世,说出去也没人信啊!”
“我得纠正一下。“”安子看着胖爷,很正色就道:“那是我师父,不是咱师傅……”
阿波和鸿子顿时低声嗤笑,胖子哀嚎了一声,“安子,哥哥我待你不薄罢!我只要弄到钱,可都是大家一块儿吃喝掉了,亲兄弟也不过如此罢!”旁边阿波一脸哀怨,四个人中他家境最好,零花钱最多,胖子所谓弄到钱,恐怕有一大半都是他掏出来的。
洪敏鸿就讲公道话了,“得了罢!那都是阿波的钱好不好,跟你有一毛钱关系么!”
王宪脸皮够厚,自然不会计较这些,只是哀声对安子说:“你瞧,咱们四个关系这么铁,为什么,有缘故的呀,当初都是我一个个敲诈过你们,大家不打不相识,英雄惜英雄……”
这厮可真是蹬鼻子上脸了,越说越来劲儿,正说着,顾家明进来,“大师姐给你炖的党参枸杞鸡汤。”安子赶紧道了一声谢谢顾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