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焦急等待中,手术室等终于熄灭,宋老爷子沉睡着被推到病房看护,医生只说怒急攻心,幸而救治及时并无大碍,以后静养着,长命百岁不成问题。
这些宋家人清楚,其中跟进手术室的就有宋家一位伯伯,两人检查结果差不多,静养,必须细心养护。
众人提到嗓子眼的大石总算落回肚子里,分批进入病房看望老爷子,见他麻醉药效还在,不多打扰,留个人看护,其他人则转移阵地到医院开会专用的会议室里,继续商讨对策。
宋梵音就是这时候到的。
她去看过老爷子,询问医生情况,知晓病情后叮嘱看守老爷子的伯伯几句,便找到宋家人开会的地方。
推开门,数道视线齐刷刷扫S而来,其中宋凡洲看她的眼神尤为不善,如出一辙的黑瞳里积压着无处宣泄的怒意,劈头盖脸斥责道:“你还知道来?”
“抱歉,”宋梵音习以为常的道歉:“住得远,来晚了。”
“宋梵音,”宋凡洲语气陡然加重,目光锐利如针得刺向nV生,似是要扎进她内心深处,好让她跟自己一样难受,“撒谎也要有个度,大事关头,你非要惹大家不痛快是么?”
她住的地方家里人差不多都知道,现在说自己住得远赶不及,是把所有人当白痴耍?
宋凡洲说这话时完全没顾及nV儿的脸面,他看着那张愈发明媚娇俏的脸,眼前就浮现早逝亡妻的面容,恨意更加深刻,都是因为她,妻子才会丧命。
宋梵音微微仰头对上他Y沉的脸,眉梢轻轻动了动,想说什么,却依旧没出声。
她习惯了。
妈妈生她去世,爸爸找不到人发泄怨怼,就只能把满腔怒火倾泻到她身上,打压她,教育她,让她时时刻刻记得自己是因为谁的牺牲才能活下来。
可没有人问过她到底愿不愿意出生。
她敢说爸爸心里对妈妈的Ai意早就随着时间推移消磨成另一种扭曲的感情,只他不愿意承认,才把那份Y暗情绪深埋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并给她扣上罪魁祸首的帽子,怪她给他带来困扰。
父母从本质上就有种自私的通病,他们或许Ai孩子,想要一个Ai的结晶,但最后真正Ai的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