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灼站在了无名河之上,耀眼的日光洒在了微风拂起涟漪的湖面,波光粼粼的河水倒映着他的模样——身着一袭青衣课服,裹着半高的身量,被太阳雨淋湿的头发全黏在稚嫩的脸庞两侧。
鲜衣怒马,这是他少年时的装扮。
还没等他从河面回过神,耳边涌入了大片的欢声笑语。
一片清凉撞在他的背上,有人抛远了声音在喊:“师兄,你被我打到啦!”
江宁灼在这个声音中愣神,伸手摸到了外衣背上的水,缓缓转身,看到了三五成群的少年郎。
他们比他矮些,但同样身穿封宗课服,朝气蓬勃——这些是他的师弟师妹。
人群中央的那个“罪魁祸首”得意洋洋,奶乎乎的脸上充满了骄傲,扬起下巴得意道:“师兄,愿赌服输,快把灵狮召来!带我们去人界瞧瞧!”
无名河处在邱山和人界的交界线上,若未及练气,则得有高修为者相带,才能跨界。
他们这些小辈总听说人界繁华热闹,日日都想着去开开眼。
“寒舟,别胡闹了。”江宁灼稚嫩声音阻拦道,语气里有点无奈。
灵狮乃封宗壮威灵兽,怎能任由几个奶团子当坐骑用。
“啊啊啊!师兄你说话不算话!”路寒舟抱怨着朝江宁灼跑来。
短短几步路身高抽枝拔叶,等拽上江宁灼手腕时,两人俱成了身着白衣的青年。
江宁灼看着揽着自己胳膊晃来晃去的路寒舟,心鼓如擂。
路寒舟委屈着说:“那师兄不要等我了吗,明明说好要和我一起的。”
涛花门飞鸽传书,远在封宗求学的他不得不回家一趟,可江宁灼却要准备迷惘之境历练,需得闭关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