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特意为此事来的?”
裴逢星不确定自己的zj脑中正持续着一种超出理解而无zj运转的失控状态。
该时刻不忘警惕,坚守最基本的理智,对她连这件事都知晓感zj可怖。
又该为活到现在,第一次有人注意着他zj到喜悦。她冒着雨特意赶来,只为了给他zj送药,还轻声细语地关切问他是否还疼。
陌生而灼人心肺的喜悦,却反而令那份只能伫留原地、等候她垂怜的zj焦躁加重。
他zj到底是在高兴,还是在害怕?
没有人教过他zj什么情绪才是正确的。
甚至于,他zj并不知道此刻的情绪究竟怎么会这般复杂难解,只觉得自己是个怪人。
“是啊。”
阮枝肯定了他zj坐姿端正得堪称一丝不苟,像是在幼儿园等老师发小红花的乖宝宝,她忍不住又笑了一下,“还能动么?要不要我zj先去打盆水来?”
裴逢星如梦初醒,连忙摇头:“我zj自己来。”
站起身的zj时候太急了些,险些摔了。
裴逢星一手险险地撑住桌沿,感zj觉到另一只手被阮枝扶住了,眼睛快速地眨了几下,藏住了外露的表情,才敢望向阮枝那边:“谢谢。”
阮枝松开他zj:“没事。”
她脸上还残留着些许笑意,被突如其来的慌乱压下了些许,双眸微睁大了些,从里面能看到自己的zj倒影。
裴逢星向来认为自己是个怪人,其中一点便是,他zj笑都充斥着不怀好意,即便当时不显,也永远没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