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应该快上钩了,你去准备下吧。”陶然不喜欢也不习惯别人的怜悯。

    她病了。

    血液病。

    是个秘密。

    除了她自己,就只有助理于珊珊知道,连公司和经纪人也不知。她前两年一口气接了三部外资片,其实也是方便她在国外看病。

    然而,这病是不治绝症。

    她的血液状况非常奇怪。各项指标忽上忽下且有冲突矛盾之处。主治医生霍夫斯坦德博士表示从没碰上过这种古怪病症,几次要求将她的病症作为课题研究并组建医疗组,都被她拒绝了。

    她不愿被当做怪物研究。

    她更不愿所有认识她的人对她怜悯唏嘘或可惜。

    她生如夏花绚烂,死后自然也要如秋叶静美。

    霍夫斯坦德博士遗憾告诉她,或许她只有不到半年时间了。

    但其实那个时间她却很清楚,应当是三个月多几天。

    她,活不过二十四。

    这是十二岁生日时她唯一的亲人花婆婆告诉她的。她的妈妈和姥姥,还有太姥姥她们,全都是在二十四岁生日的前一天去世的,诡异至极。

    花婆婆告诉她,这是命。逃不开的。所以花婆婆一直劝她哪怕不结婚也得早些生个孩子,如此才不至于断了血脉。

    她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