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罂没有意识不安分的身体在床上来回扭曲,看起来十分不安定。
“阿罂,醒醒啊”一个妇人声音在虞罂耳边小心翼翼地哭道,生怕吵着不安分的孩子似的,“松哥,你看看阿罂是怎么了?上次被二嫂一推,到现在还没醒阿罂要看大夫,不能再这样硬撑了一根银簪而已,何至于把我苦命的阿罂往死路上逼啊”
“君兰,莫要再哭了,会没事的,我已经让虞述去请大夫了,大夫一定能看好阿罂的”一个中年男子粗壮的声音说道,“阿罂不仅是你的命,也是我的命,我如何能不爱她呢?”
“枉你还是个秀才,连闺女儿被欺负了都没办法,读些圣贤书有什么用?你就算这么孝顺他们,对兄嫂再好,他们还是对阿罂下这样的狠手!”妇人呜呜的哭倒在男子的怀里。
男人静默下来,嗫嚅道:“我们是亲生,手足兄弟。”
妇人一把将男人推开:“兄弟?亲生?你把他们当骨血,他们可曾想过你?阿罂是男孩子都这样磋磨,要是知道阿罂是个女孩,是不是阿罂被你们一家子害死都是没关系的?”
男人不知如何开口,手足无措,只说:“怎么会呢?”
妇人笑的很悲怆:“虞松,当初我嫁给你就是,看你有担当,有能力,又孝顺,不要让我觉得你是个懦夫,书都读迂腐了,连妻儿都照顾不好的男人!”
“这件事,你要是解决不好,我们就和离。”
“君兰”
“娘,我把大夫请回来了!”稚嫩的声音响起。
“许大夫,您医术那么好,可一定要救救我家阿罂……”妇人的声音响起。
“夫人不要着急,待老夫把一下孩子的脉。”一个苍老却精神力浑厚的男声响起,“孩子的头伤势很严重,可能会导致暂时性失明,这孩子失了太多血,又撞了后脑勺,恐怕会伤了本元”
“现在孩子虚弱的很,若是你们再请大夫晚些,造成失明了都是小事,孩子没了你们哭都来不及,目前看来孩子的病情还可能伴有失忆的并发症,老夫带了些参片,给孩子拿一片含着吊命,便速速拿着药材单子去买百草堂买药吧”
虞罂睁开眼,眼前是一片模糊,失忆?那岂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很好解释了?虞罂提着的心有些放松下来,只是这眼睛看不见,不知还治不治得好,若是以后都是活在看不清的世界里,那该怎么办,想着想着,她心就狠狠一提。
虞罂在床上听着这一切,她脑海中过的事,是记忆?虞罂什么也看不见,只好摸摸自己的手脸,完全是个小孩子啊?!